脸色铁青,喃喃念叨。
“父亲——”谢正钦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。
“你原该有个弟弟的。”谢衡咬牙切齿,他渴盼子嗣半生,收了几十个女人、使尽办法,却无甚结果。终于,许佩兰怀上了,岂料临盆前,却被大舅子蛮横灌药、产下个死胎。痛失一子,他永生无法释怀。
谢正钦束手无策,只能劝道:“您、您节哀。”
“这阵子,我请了好几位名医,给你继母诊脉,都说是男胎,也不知准不准。”谢衡忽然透露,定定望着高大俊朗的长子。
谢正钦昂挺胸,木然地说:“孩儿祝您得偿所愿。”
“钦儿,”谢衡起身,拍了拍儿子肩膀,语重心长地教导:“放心,你是嫡长子,这个家,将来你说了算。但独木难支,堂兄弟毕竟不如亲兄弟,这个道理,往后你就懂了。”
谢正钦迅振作,正色道:“孩儿惭愧,竟令您如此担忧。今后,无论家里添了弟弟还是妹妹,总归都是父亲的孩子,外人确实无法相比。”
妹妹?
谢衡眉头紧皱,赶紧纠正:“哎,大夫们说了,儿子无疑。你很快会有个弟弟。”
谢正钦郑重颔,极力忽略不自在感。
“好!这才懂事,有长兄风范。千万别学你大舅,身为长子,却蛮横鲁莽、恣意妄为、败坏家风。”
谢正钦倍感头疼,叹道:“孩儿记住了。”
谢衡甚悦,又拍拍儿子胳膊,慈爱嘱咐:“行了,你继续用功,专心读书,其它什么也不必管,为父自有主张。”
谢正钦百感交集,嘴里恭谨应“是”。
“那丫头呢?仍叫她来伺候你吧。”谢衡扭头找了找。
谢正钦回神,行至亭边俯瞰几眼,就近拈起颗榛子,随手一掷,准确打在乔瑾脚边。
“哎!”
亭下,乔瑾原本赏花,被吓得往旁边跳开,她好气又好笑,迅抬头,却见谢氏父子并肩,急忙垂,蹲地捡起榛子。
“上来。”看着那亭亭玉立的身影,谢正钦不由得弯起嘴角。
“是。”
谢衡冷眼旁观,笑了笑,没说什么,在他看来,拿美貌丫鬟解解闷或泄泄火,再平常不过了。
“我去书房。”
“父亲——”
“不必送了。”
谢正钦躬身道:“您慢走。”
片刻后,乔瑾返回亭内,谢衡已从另一侧离开了。
“刚才大人问起作画,多谢公子为奴婢遮掩。”乔瑾不忘致谢。
“举手之劳罢了。”谢正钦缓缓喝茶,暗自沉思。
乔瑾执壶添茶,觉对方似有心事,但不宜贸然相问,便默默侍立一旁。
良久
谢正钦一撂茶盏,倏地起身。
“您去哪儿?”乔瑾下意识问。
“回房。你把功课收一收,送去先生桌上。”谢正钦匆匆吩咐,话音未落,人已经拾级而下。
这么急,更衣啊?
独留乔瑾在亭中,纳闷地收拾书桌。
炎炎夏夜,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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