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十七章、你不该来_勒胡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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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城的时候,就已招降了叛众十余万,然后进讨不肯降服的巴酋归善王句渠知,获得全胜。转过头来,复攻上郡,以坚壁疲敌之计,大破贼酋虚除权渠,迫其归服,就此稳定了前赵在关中的统治,被刘曜策拜为大司徒。

  由此观之,这人实在是厉害,便无冲阵之勇,也有统御之才,只可惜前赵政权没维持多久就被石勒给灭了,而游子远的下场究竟如何,史阙所载,无人得知。

  裴该前世读《晋书·刘曜载记》,就觉得全篇的亮点唯有这个游子远而已,并且记住了他是大荔人——“大荔奴”那句詈骂实在太朗朗上口啦。不过此番进屯大荔,他却并没有及时想起此人来,因为游子远终究是前赵的官儿嘛,刘曜又已经来过了,理论上他早就应该降胡了吧。

  没想到自己搂草打兔子,竟然捡了这么个大便宜。

  急命殷峤唤游遐游子远进来,见了面一瞧,虽然骨架子不小,却貌似只是个文弱书生,而且穿着很蔽旧,正当初春,天气尚寒,他身上却只有单衣而已——此前混在平民百姓之中,怎么可能有好衣裳?就算有,估计也被押送的徐州军给扒了。徐州军法虽严,这种小摸小抢,为当时的风气使然,裴该还真管不过来。

  当即招手:“先生近些来坐。”然后解下身上的夹衣,亲手给游子远披上。

  殷峤没太在意,一则裴该素来待下亲厚,他早有所知;二则估摸着裴公大概是因为才刚冒了句粗口,遭到自己顶撞,故此特以此举相示——不是笼络游子远,可能是做给我看的吧……

  游遐却是受宠若惊,赶紧俯身:“微末之身,不当裴公如此看重。”

  裴该笑一笑,拍拍他的肩膀:“卿非庶民,本儒生也,我一时不察,使卿沦落蒿莱之中,特此致歉耳。”其实他这是假话,裴该从来一视同仁,还真不会对什么世家、儒生有特殊的好感,但要不这么说,没法解释自己刚才一时冲动的行为啊,你凭啥看重这么个从来没做过官,还刚从屯垦营里被发掘出来的家伙呢?

  再者说了,即便游子远从前做过官,以其家世、年齿,最多千石,跟裴该还是差得十万八千里远。礼下于人,必有所求,你要不给点儿解释,对方心里反而会犯嘀咕,甚而就此谨惕起来哪。

  游遐说了:“我寄身于坞堡之中,知道行藏者寥寥无几,合当受难——此非裴公或幕下将吏之过也。”

  裴该就问了:“卿可愿辅佐于我,安定社稷否?既知我督朔州,何不与看守将吏明言,投效于我?”

  游遐拱手道:“裴公军行神速,吾方警醒,已陷囹圄,尚不知将徙往何处,是以不敢言。”这也只是客套话罢了,实际情况是:你说你是读书人,想要投效裴该,看守的徐州兵真会搭理吗?他自己都未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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