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九章、裴该之毒_勒胡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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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或者中国化的胡人,就肯定不会建立一个中国为表而匈奴为里的松散的胡汉政权啦。真要是刘渊建立起一个纯粹的中国政权来,那以汉代晋又有何不可啊?

  当然啦,也得他那些后代别一个比一个狂暴且不要脸才行……

  正是因为游牧组织还没有打破,已经汉化的外族才会一顺脚便滑回老路上去,不仅仅刘渊,石勒也是如此,继承人里就没啥好东西——可惜啊,当初没能弄死石虎,纪瞻真是个彻底的废物!

  裴该既擅长讲大道理,又能够把这些大道理用通俗的语言,深入浅出地灌输给军将们——换一个纯粹当时代的士人,真未必能够办得到——所以徐州军上上下下,就全都被他给洗了脑了。要知道中国老百姓还是普遍畏惧和尊敬权威的,裴该既是长官,又出自世家高门,大多不学的兵将们天然就认为都督所言必是真理。不象卞壸等士人,来旁听过几次后,只是笑笑罢了——估计他即便认为裴该所言有点儿道理,也不会轻易改变固有的世界观。

  套用后世的话,如今徐州军将,大多数已经不仅仅是裴该的部下了,而是他的“铁粉”,他们愿为都督而战,愿为都督而死,甚至深信都督不但能够率领他们从一个胜利走向又一个胜利,驱逐胡虏,平定天下,还能够造一个比从前好一百倍的官府出来。当然啦,在没有扩音器的年代,裴该是不可能召开万人大会,做主题宣讲的,他主要给各营正副督、司马等人洗脑,再勒令他们传达下去;同时三不五时巡视各营、各队的时候,甚至于到军屯、民屯地,在田间地头召集军吏、耆老,再加强一遍灌输。

  自然了,军将间中“裴该之毒”的深浅程度也有所不同,好比甄随,估计就只是轻微患者,而陆和则是重度患者,塞了满脑袋的都督教诲,就差编本红宝书出来高举着了。他今日面对敌将所言,就几乎全都是裴该的原话,早就背得熟极而流啦。

  对面的刘光同样脑有病,不过他是个“中国病”患者,裴该说“恨不生于中国”的,也有他一份儿。其实再往上,刘丹也是如此,最早跟随刘渊起兵的匈奴贵族当中,有不少人都是希望有机会改头换面哪怕换血也要变成中国人的,要到后来打得晋军抱头鼠蹿,占据偌大地盘,才会觉得:中国也不过如此而已嘛……做不做中国人没啥两样。他们不让我做中国人,我把中国打下来不就完了么?

  所以刘光才会说:“我等既入中国,便是中国人了,汝何得自负独为中国人?”想他刘光,别看生得粗豪,其实幼读诗书,也是个文化人嘞,若在太平盛世,有机会举孝廉出仕啊——当然身为外族,又不是本部贵族,做到郡县小吏顶天了——可是胡汉国建立后,成为刘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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