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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暗留意了几天，觉得最大可能是皓雪偷了他的钱。/p

　　那天趁着皓雪睡觉，他偷偷潜入了女孩子的宿舍。为了不吵醒她，他悄悄在她枕头底下摸来摸去。/p

　　没有找到，他又怀疑她藏在床里面的被子下。/p

　　他爬去。/p

　　原本熟睡的皓雪，突然睁开了眼睛。她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，将他猝不及防拉到了自己身，亲吻了他。/p

　　那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。/p

　　皓雪晚不知吃了什么，嘴巴里味道很重c很怪的，他并不激动，回想起来有点恶心。/p

　　第二天皓雪跟他说：“咱们离开福利堂吧，把你的钱交给他们，算替我们赎身了。你了我的床，以后我是你的人，你要对我负责。”/p

　　他多年的心血，全毁于皓雪之手。/p

　　他们俩交了钱，果然被放离了福利堂。/p

　　如果他们不走，皓雪很有可能被卖到堂子里去，他让皓雪有了选择的机会，虽然只是从歌女和伎女之间选。/p

　　到底还是不同的。/p

　　这件事，皓雪也知道，但她从未感谢过他。她在福利堂的时候，会把对生活的愤懑发泄在其他她小c她弱的孩子身，如今全倒给了白贤。/p

　　两个人都不认识字，几乎算不得有什么出路。往后的日子，他仍和皓雪亲吻过，甚至他也有感觉。/p

　　皓雪绝不把自己给他。她常说：“女人的第一次是能卖钱的，你一个下三滥的，值得享用这么贵重的吗？等我将来想离开的时候，用它换一笔钱，足够咱们买十亩地的！十亩地啊，石头，咱们俩/p

　　彻底改头换面，做地主了。”/p

　　他没有强求。/p

　　他知道自己滥，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，能娶到从良的伎女都算老天爷开恩，更何况是皓雪？/p

　　皓雪一直掌控他，他也不反抗。/p

　　是他先了人家的床，甭管因为什么。/p

　　他错在先，所以要承担后果。皓雪打他c骂他，他都觉得是应该的，身很痛，心里麻木。/p

　　在福利堂长大的孩子，打骂实在司空见惯了。/p

　　只是，他原本活在烂泥里的，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闻到花香？他耳边会响起顾纭轻柔的声音：“顾盼生辉的顾，众说纷纭的纭。”/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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